“湖南省农村教师突出贡献奖”表彰电视电话会上发言1977年2月,我作为一名高中毕业生,由村民推荐,经组织认可,毅然挑起了崇山江村(当时属于田坳大队)这一偏远村落的教育教学重担。我是本地人,所以对家乡的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【学校发言】农村女教师“湖南省农村教师突出贡献奖”表彰电视电话会上发言【范文精选】,供大家参考。
“湖南省农村教师突出贡献奖”
表彰电视电话会上发言
1977年2月,我作为一名高中毕业生,由村民推荐,经组织认可,毅然挑起了崇山江村(当时属于田坳大队)这一偏远村落的教育教学重担。我是本地人,所以对家乡的落后面貌有着刻骨铭心的体会。这里偏僻得好像是蛮荒地带。四面高山险峻,没有修通公路,山路非常崎岖;没有电,主要靠松明火把驱散黑暗。住户周边常有毒蛇、野猪出没。人家少,四十几户,不足两百人。这些人家绝大多数是土著,对内对外的交流主要使用瑶语,极少有人能兼用汉语。作为一名受过一定程度教育的家乡儿女,我有什么理由不去致力于本地的教育事业,为改变家乡的面貌尽一点绵薄之力呢?我于是暗暗下定决心,一定要将文明的火种引燃这偏僻的小山村,让我的同辈和我的下一代人都能学习汉语,接受现代文明,增强交流能力,养成文明意识,并进一步去影响老一辈人,最终彻底改变这个小山村贫穷落后的面貌。
因为本地人口少,崇山江小学历年来每年不足二十个学生,只得办一个复式班,自然也就只能由我一人在这里出演“独角戏”。校舍设在全村多数人口的崇山江组南面的一个庵堂里。1985年,随着这个小村经济条件的好转,学校翻修成双层砖楼,成为这大山深处的一道亮丽的风景。
二十多年以来,我矢志不渝地把崇山江小学作为自己的责任地,义无反顾地浇灌着一代又一代的幼苗,日复一日地耗损着自己的青春年华。
1987年前,崇山江村和乡政府驻地之间未通公路。为了让我的学生能顺利领到课本,我总要在开学前两天赶赴那溪学区,连挑两趟课本,一天一趟,来回六十里山路。开学报名的时候,很多家长也许看到我有摔伤的痕迹,都关切地问我的身体状况,并表示以后在劳力方面要多帮我一点忙,我婉言谢绝,因为我知道:这本来是我的事,又怎么能麻烦群众呢?
为难的是由于农村的传统习惯作怪,少数家长不愿让孩子上学。为了让这些适岭儿童能及时接受教育,我常常要去挨家挨户地作家长们的思想工作,亲自接孩子来到学校,接一次两次不行,要连接多次才能感动家长,同意让孩子来校学习。
经常有人问我:“阳老师,你结婚这么多年了,孩子都十七八岁了,可为什么不愿调到绥宁县去呢?”听到这话,我有些动情:妇嫁随夫,我何尝不想调到丈夫身边,结束两地分居的状况呢?可是,如果我走了,绝对不会有老师主动来这里任教的,而由组织安排到这儿来的老师又不可能安心,这样,孩子教不好,家长不放心,我自己也会于心不安的。就这样,我和丈夫结婚以后,我从来没有向组织申请过调动,我决心毕生成为这片绿草地的忠实守护者和耕耘者。当然,我也就因此倍尝着生活的艰辛。
我的丈夫原为绥宁县瓦屋乡乡政府司机,80年代末开始在家自谋职业。虽然崇山江村与瓦屋乡相邻,但我要赶到那边的家,还是需要翻越三十多里山路(至今未通公路)。1990年冬天的一个夜晚,我五岁的儿子突发急病(当时丈夫不在家),婆家连夜差人赶过来接我回家,我心急如焚,冒着寒风赶回家去。那夜路不好走,手电筒光线又很弱,我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赶到家里,这时天也快亮了,孩子发着高烧,已经神智不清,我不觉一阵又一阵地心酸……将孩子送到镇医院急救过来之后,我把护理的事情交付给婆婆,自己又于当天赶回学校,因为我知道:那一边的小学校里,有着更多期盼着我回来的眼睛。1996年4月,我丈夫需要动“直肠瘘”手术,为了不耽误孩子们的课,我先交待丈夫就近消毒,然后陪送丈夫赶到邵阳市中心医院,在一个洞口老乡的“关照”下,只观察了一天就迅速手术;手术以后,我不能再护理丈夫,又急忙赶回学校。我至今还能浮现出当时躺在病床上的丈夫有些埋怨却又无奈的眼神。
近些年,我又面对者这样一件尴尬的事情:复式班教室里,书声朗朗;而学校隔壁,却香烟缭绕,很多虔诚的善男信女在烧香拜佛。最初出现这种场面的时候,我真有些血往上涌:学校是科学的殿堂,岂能由迷信去霸占?我本想立即去厉声制止他们,但很快我又冷静下来。我知道,这样做将会是徒劳无功的,弄不好还会激发学校和老百姓的矛盾。为此,我决定采取持久战的策略:姑且尊重这批人主要是老年人的宗教信仰,但同时又去努力争取村领导的支持,绝对禁止他们在周一至周五的教学时间里开展活动;对孩子及他们尚还年轻的父母,我尽可能地努力用科学思想去武装他们的头脑。这样,几年以后的今天,来这儿供奉菩萨的人已经越来越少,而孩子们的读书声却更加响亮起来。
在教学上,我努力摸索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法。我的教学对象主要是习惯了说瑶语的瑶家小孩,为了让他们熟练地掌握汉语,我首先选准最初的切入点:以瑶带汉。即面对教学内容,我总是耐心地先用瑶语教,再用汉语教,并鼓励学生回到家里说汉语给自己的爸爸妈妈听,要求家长和学生都养成多用汉语交流的习惯。另一方面,我所担任的是复式班教学,课头多,任务重,稍一松懈,课程内容就讲不完,为此,我把教学的关键放在课前准备阶段,注重在认真钻研教材内容、把握重点难点的基础上精心设计教学方法,统筹安排教授内容。这样,每个学期下来,我都能较圆满地完成复式班中各年级的教学任务,而且教学质量也比较突出;历年来,凡是属于全乡小学统考,我所任教的年级的所有参考科目都在全乡前三名之内,我本人也因此多次被评为“先进工作者”。
我常常抱着这样的生命态度:就个人而言,钱多钱少只要能生活就行;转正不转正只要能和孩子们在一起就行。基于这一点,我对自己直到九十年代中期才转为国家正式教师毫无怨言。我认为:一个教师,他所关注的不应该是名份的虚实,不应该是金钱的多少,他注重的应该是精神生活的充实和教育使命感的满足。为此,听到孩子们的读书声,我很高兴;看到孩子们做游戏的身影,我也高兴;面对因家庭贫困,上不起学的一些孩子,我总是毫不犹豫地为他们垫付学杂费。我也不愿意看到孩子们因生病而失去朝气,为此,我每次到那溪学区去开会时,总要自费买回一些常用药物,一遇学生身体异常,我就对症下药,及时地起到防治作用。因此,常听家长说:“阳老师在这里教书,你根本不用担心孩子得什么伤风感冒!”听到这话,我的心里得到了巨大的满足。
回首走过的路,看到崇山江这个偏僻到了极点的小村落得到了开发,以及崇山江人的精神面貌的巨大变化,我更加坚定了对家乡的教育前景的无比信念。我想,我应该更加珍惜这来之不易的办学条件,一如既往,为家乡的教育事业做出更大的贡献。